一月余烬

在堕落的五月,山茱萸和栗树,这些开花的叛徒。

〖旧物〗2018.10.29

我发现我高中时候会记录一些不知道在说什么的脑洞,虽然不知道在写什么不过我觉得比起现在来当时写的还挺有趣的,年轻真好[并不]翻了大概一个月的,如果翻到多的会发出来……吧。那时候我一天总是发很多东西,多半在抱怨我的睡眠和噩梦,真怀念。


在皑皑白雪里丈夫背着失去双腿的妻子,向路途中遇到的狐狸求救。

把这皮毛拿去,若能为你们抵御风寒把这身躯拿去,若能为你们驱赶饥饿,

把我的骨把我的血液也全部拿去,倘若那是温暖的,雪也该融化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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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见那女子哭得凄切,那男子也跟着落起泪来,两人挨着痛哭了一会儿,女子渐渐止住了泪,反而安慰起他来。 

问及他原因,「这样的你怎让我不爱怜啊。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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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夜被路上驶过的汽车吵醒,疑心是自己忘了关上窗户。大门被打开了,疑心是有人从这里离开。拖鞋的鞋底肮脏不堪,疑心是有人穿去过。走出房子看到的风景没有实感,疑心是自己已经死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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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墨绿的树丛,阴沉的天气,嘈杂的声响,泛着潮意的街道,灰暗的云彩,是空空荡荡的大脑,颓然的呼吸,刺破闷热空气的鸣叫,陷入低潮的思绪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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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再相信审判,不再相信公正的法官的落锤之音,不再相信恩诺斯的预言。巫婆的晚宴火光四溅,刽子手的斧头剧烈颤抖,罪犯在唱歌,囚徒在跳舞,湖水一片污浊,月光血红发黑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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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摆不正自己的位置,不是过高就是过低,似乎把自己埋在尘土中的时日过多而脑子里一团糟,她本该傲然,却亲切得像个缠人的天使,她本该谦逊,却又孤傲得不可一世,可正因为是这样,反而叫人无法不至死不渝地爱她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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追寻你赏烟火时所在的港口,你在电车上偶然瞥见的惨白灯光,你所见所听闻的一切,永远也记不清样貌的清香木,主干长出茂盛绿叶的小叶榕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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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我在这条街道上遇见你,今天你在这棵樱树上,明天在那棵,随着时间的推移往街道里退去,直到尽头,你坐在条街最后一棵樱树上向我道别,后来你消失了,春亦到了尽头。等到第二年春,你又出现在这条街的第一棵樱树上与我重逢,周而复始,最终我无法再与你相遇,我在这里消逝,树深深扎根进埋葬我的泥土,尸骸上也开出花来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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咀嚼它,痛苦如芒刺入咽喉般的孤独,咀嚼它再将其吞下,它摧毁你的一切并伴随你至神形消亡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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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我刚学会记事起,除了记住来自于家人的面孔以外,第一个就只记得她。在未知道她的名字前,我称她是樱。

午后躺在檐廊上,斜切进院子的日光照亮半边房屋,明亮刺眼的光里一切都变得虚无。远处樱花连成模糊的云彩,她坐在其中一棵樱树的树枝上,麻雀停留于她伸出的手指上。

樱花——一字一顿地远远对她喊起来,沉入梦乡前她的笑容浮现在我眼前。

我想我脑海中一定有个相机,她笑起来的一瞬间我按下快门永远将那个笑容拍下来。我仿佛是个局外人:年幼的女童仰面躺在檐廊上,望着墙外的街道,傻乎乎地笑着回应了樱花露出的如熏风的笑容。

那个场景是如此清晰,永远浮在记忆的最上层,以至于现在回忆起来都能感觉到它那时的明媚。午后。燠热的天气。我。樱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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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从未向人吐露过我的一生,不再是幼童后也从未真心实意掉过一滴眼泪。然而当现在我要向你讲述关于我的一切的时候……上帝啊,我竟泪流不止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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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冷潮湿的空地,积水里浮着高楼,脸上挂着丑陋笑容的女人,鸟鸣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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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我祭奠,天真烂漫的幼童,凌乱不堪的尸骨,我祭奠你,向你忏悔,我的二十一行诗,我的风信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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